毛泽东打乒乓球的照片,经过了提前设计。

吕厚民(左一),朱宪民(右一)摄影作品展在广州开幕。高笑摄

上周六,“领袖与人民———吕厚民、朱宪民摄影作品展”在广州嘉德文化艺术中心开幕,共展出70多幅珍贵老照片,包括上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一批毛泽东日常与政治生活照。当年毛泽东“御用”摄影师吕厚民也特别前来,他向本报记者讲述了照片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。

设计“摆拍”主席办公照

吕厚民是中国老一辈著名摄影师,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。1961年至1964年,他任新华社摄影记者,并兼任毛泽东的随身记者,留下了大量毛泽东生前珍贵影像。吕厚民也与毛泽东其他随身摄影记者徐肖冰、侯波等一起被认为是毛泽东影像最著名的拍摄者。

诸多弥足珍贵的毛泽东影像是如何完成的?吕厚民透露,由于主席政务繁忙,一些照片经过了提前的“精心设计”。比如1962年初夏,《新体育》杂志封面上出现了一幅《毛主席打乒乓球》的照片,就是吕厚民“串通”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做的一个小设计。

吕厚民回忆说,他当时跟随毛泽东去上海视察工作。在上海西郊住宿和工作的地方,有一个不大的健身房,里面有一张乒乓球台,吕厚民当时就想策划一张主席打乒乓球的照片。他先找到毛泽东的保健医生,谈了自己的想法。经过商量,决定等毛泽东散步回来时,让他不走原来的门,而是从另一条路回来,走通往有乒乓球台的那个门。等毛泽东看到乒乓球台后,再请毛泽东打乒乓球。于是有了这张珍贵的历史照片,这也是毛泽东生前鲜有的与乒乓球有关的照片。

还有一次,吕厚民希望完成一张毛主席办公的照片,在杭州出差时,毛主席停下工作准备去接见外宾,走出办公室碰到了吕厚民,吕厚民大胆提出拍一张主席工作时的照片,主席立即答道:“好,我就依着你。”毛泽东再次走进办公室,提起笔写了一首唐诗,接着又看了当天的《人民日报》,吕厚民尽兴地拍了一整卷胶卷。

在吕厚民的记忆里,毛主席非常平易近人,他喜欢自然的东西,不喜欢摆拍,但基于当时的需要,有一些照片确实是“摆拍”完成。

“摆拍”是真实还是造假?

今年3月,广东美术馆开展的《张大力:第二历史》中,有一张被批为“篡改历史”的照片就是由吕厚民拍摄。1963年,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后院广场,迎面朝摄影师走来。当代艺术家张大力通过历史资料查证后发现,这张照片原本旁边还有刘少奇、朱德等人,但都被裁剪掉了。此次展览这幅照片再度出现,引发人们关注。

吕厚民回忆说,自己在担任毛泽东随身摄影记者时,只负责拍摄,幕后的裁剪工作都是由新华社编辑完成。而自己当年也有很多照片未能公开发表,至今还有相当一部分留在档案馆内。

摄影评论家曾翰认为,尽管这些特定年代的历史照片是“摆拍”完成,但是放在历史的语境下,它们又非常真实地描摹和记录了那个年代。